者面色毫无波动道:“只是可能……无尽的时间线,有无数个我,有无数个你,你我进行着相同而又不同的对决。”
“倘若一件事情拥有它的可能性,无论这个概率有多低,在无限的次数下,迟早也会发生。”
蓝牧神色一凝,这简直是对他有着莫大的鼓舞。
只要不是不可能,那就必然会发生!
无数条时间线,无数个蓝牧,纵使失败了无数次,可成功的那一个,迟早会出现。
那么此时此刻的蓝牧,又何尝不会恰好就是那一个?
蓝牧走到今天,有多少次绝望,可始终渡过了……看起来他好像也是气运滔天一般,似乎也是一种主角。
可其实,这是无限偶然中的必然,这时间线之外,已不知有多少蓝牧死于非命,有多少蓝牧夭折,有多少蓝牧沉湎于眼前的满足。
总会有个蓝牧走到今天,他就是那一个!
那么再进一步,又何尝不可?
这既是无限猴子理论,让一只猴子对着键盘敲击乱打,有无限个猴子重复这件事,或者一只猴子重复无限次,总之某一次恰好打出一字不差的某本文学巨著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的。
因为无限,造就了必然。
这难道不是一种鼓舞吗?然而这份鼓舞,从无时不刻都在抹杀他的代行者口中说出,却是极为怪异,让蓝牧大感违和。
尽管蓝牧早在知道时间线时,其实就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切都是建立在‘有可能’上面,而如果绝无可能,那么哪怕重复无限次,不会发生的也始终不会发生……
可现在,身为敌人的代行者,却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有可能。
哪怕蓝牧本来就不断地给自己信心,可敌人也帮忙给点信心,就太诡异了。
这让蓝牧嗅到阴谋的味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