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奴嘻嘻笑:“好了好了,生那么大气干什么?我去帮你打铁就是了。”
他跟哄小孩似的,让管事极为不爽,从背后又抽了他一鞭:“真是个痴呆儿!”
炎奴头也不回,在管事嫌弃的目光注视下,回到堡内,走进热火朝天,无数匠户挥汗如雨的冶锻场帮忙。
这里到处都是打铁声,有三百个匠人,没日没夜地开工,冶铁炼兵。
堡主说了,运来的铁矿全部得炼完,锻造的兵器越多越好。
大乱之世,胡蛮、山贼乃至流窜的饥民,都有可能威胁豪族的坞堡,武器装备自然多多益善。
“炎奴儿来了,快来这帮我。”挥锤喊他的男子汗流浃背。
“哎!洪叔,我做什么?”炎奴急忙过去。
“你就负责淬火就行了,这锤子你抡不动的!”洪叔的大铁锤足有四十斤重,每一下都重重砸在烧红的铁上,这样的动作要重复无数次,还要淬火、回火,反复锤锻,百炼方能成钢。
“好!”炎奴一边将锻过的铁淬火,一边瞥了眼天色。
天色将晚,他猜想今晚很可能没饭吃,便将嘴上叼的草嗦进肚子里,想着自己床铺下还存了很多干草,晚上饿了可以美餐一顿。
他从小就能吃草,而且一下子就消化了。听阿翁说,他早在还是婴儿时,没有母乳,就是靠吃草活下来的。
之后十五年,颠沛流离,生活困苦,他吃的草比吃的饭还多,说是食草长大的也不为过。
除此之外,他还不惧寒雪,不畏沸水。
乃至还不怕石头砸,也不怕钢铁,刀切在身上连皮都破不了。
倒也不是他皮糙肉厚……普通的铁,甚至是木刺都能伤害他,可反而武者们用的百炼钢却不行。
这些事,只有他和阿翁知道,阿翁说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神异所致,在婴儿时被一名强大的武者砍过后,就不怕了。
“好想阿翁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