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出入,哪怕只是为了做样子给皇帝看,但总归让这座皇宫有了些人气。
“彭!”
朱由校大力推开一扇门,发出的声响让魏忠贤心脏直跳,十分紧张。
他跟着朱由校回到了乾清宫,不等他上前劝阻,便看到朱由校脱下常服,仅穿着一身中衣,便拿起刨子对摆在宫内的木料用力炮制。
显然,朱由校想把自己受到的“不公平”放在这根木料上。
他当然可以直接写信去质问朱由检,但他害怕自己质问过后,会让两兄弟之间的感情产生间隙。
因此,他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发泄自己内心中积压的情绪。
这一幕持续了许久,等朱由校感觉自己有些累的时候,他一回头,魏忠贤立马端着一盘“酥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万岁,吃口酥山消消暑吧……”
魏忠贤小心翼翼的递上酥山,朱由校见状不免有些感动。
他接过酥山,吃了两口后便感觉火气消了大半。
放下酥山后,他看着老迈的魏忠贤,不免有些唏嘘:
“大伴你也老了,不知道还能陪我多少年……”
“只要万岁还需要奴婢,奴婢纵然万死,也要留在万岁身边伺候。”魏忠贤大义凛然的说着,同时心疼的看着那根被炮制大半天的金丝楠木。
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唉……你先退下吧,让我静一静”听到魏忠贤的话,朱由校想起了当年尚且十岁,扶持自己登上皇位的朱由检。
当年他也以为两兄弟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年少时的奢望罢了。
他们终归只是兄弟,而不是一体。
“奴婢告退,万岁您若是有事,便知会一声,奴婢随时都在……”
魏忠贤看着又多愁善感起来的朱由校,表了表忠心后便退出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