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恶臭。
只是对此,朱由检没有什么表情的看了许久,然后才和张老汉一起走向了主屋。
主屋的情况也没有太好,左边是堆放农具和睡觉的地方,睡觉的床就是土坯的一个火炕,只够三个成人躺下。
至于右边则是厨房,厨房内的米缸只有一个缸底,那些米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三十斤,而旁边的油盐酱醋茶则是也和米缸类似,只有一个碗底。
“殿下,这是粗茶,希望您不要介意。”
张老汉没有心疼茶叶,而是将所有的茶叶都拿来招待起了朱由检他们。
缺了口的陶碗放入茶叶,倒上一壶开水便成了他最富裕的待客之道。
“日子不好过,为什么不带着孩子去关外呢?”
朱由检入座后,示意张老汉也跟着坐下,并对他询问了起来。
对此,张老汉的话也很直白:“俺也想去,但俺婆娘病死了,就剩下我和我这两个孩子。”
“俺缺了一条腿,两个娃娃又太小,使唤不了耕牛,去了关外也开垦不了土地。”
“就只能在这里,仗着邻里的帮忙,把朝廷发的那二十亩田地种好,等两个孩子大些再迁移。”
张老汉的声音低沉了些,朱由检也借机看了看四周。
光秃秃的墙上除了几个牌位便再无其他,屋里也只有一张矮几和五六个矮木凳。
这样的环境,说是家徒四壁都太过牵强了。
“腿是怎么回事?”朱由检看向了张老汉那节空落落的裤腿。
“倒霉,万历四十三年打仗把腿丢在边墙外了。”说到自己的腿,张老汉倒是很释然,但朱由检却有些绷不住了。
“朝廷没给抚恤吗……天启五年后。”
朱由检补充了一句天启五年后,因为他知道在那之前,大部分明军都没有抚恤。
“给了十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