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精已经在承运殿里站了半个时辰,而他所求,无非就是请朝廷开仓放粮,平抑江南粮价罢了。
这件事情,不用他说,朱由检也知道要怎么做,之所以他没一开始就开仓放粮,是担心常平仓的粮食不够平抑。
拖延几个月的平抑,能让许多粮商在得知江南粮价暴涨的同时,将各地的粮食尽数运往江南。
只要他们行动起来了,并且已经买到了粮食,那朱由检就可以开仓放粮了。
“地方上的粮商都动起来了吗?”朱由检没有理会冯铨,转头询问起了陆文昭和曹化淳、王承恩几人。
“回殿下……”曹化淳作揖回答道:
“都动起来了,许多粮商甚至远走四川、湖广、两广,和当地农户定下了秋收购粮的契纸。”
“契纸由官府官员监督签约,粮商只能遵守。”
“价格呢?需要多少才能不伤他们?”朱由检端起一杯凉茶喝了一口,曹化淳也毕恭毕敬回应:
“各地略有不同,但总体来说,江南米价在六百文的价格比较合适。”
曹化淳话说完,冯铨立马看向了朱由检,但却又在朱由检看向他的时候连忙低下了头。
江南米价飞涨,直接受影响的就是许多江南乡绅和中小地主。
这种情况下,免除十赋一的田赋,能让他们轻松不少,因此他们自然要推动朝堂上的官员为他们说话。
“蠲免可以,但三年太长。”
朱由检放下茶杯,瞥了一眼冯铨:“国朝蠲免,往往是按照一地受灾,蠲免一年,第二年再受灾,再蠲免而来的。”
“一口气蠲免江南三省田赋三年,冯侍郎不知道要免去多少田赋粮吗?”
“这……下官知道,但江南不同于他地。”毕竟有求于人,冯铨自然硬气不起来。
实际上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谁都想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