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地方的官员还会把地方治理得如此之差?”
“你啊……”朱由检轻声叹了一口气:
“大明朝的官员,若是都愿意放下脸面去菜市,若是去了菜市,知道了民生疾苦就能做出改变,那我大明朝也就不需要我推行新政了。”
“他们这群人,要么如施凤来、冯铨、顾秉谦一般,平日里出门踏青,看看山水,吟诗作对,在那寺庙之中,京城街道之上感受便利……”
“要么,他们就是诸如这些年被抓的地方官员一样,实际上知道民生是什么样子,但他们装作不知道。”
朱由检的话说完,但李定国却更为不解。
“为何要装?治理城池得了功绩就能升迁,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但也需要人做才行……”朱由检摇了摇头,李定国也在他这话之后理解到了,回答道:
“殿下是说,官员们怕做,更怕做错?”
“嗯……”朱由检微微颌首:“不做不错,这基本是我朝官员在庙堂之上的行事准则了。”
“他们要功绩,可以去修桥、也可以去移民,没有必要了解百姓的问题,把问题都解决。”
“很多时候他们不是不明白,是揣着明白装湖涂。”
“日后你在官场上面对他们装湖涂,你就得比他们装得更湖涂。”
朱由检在教李定国如何为官,但李定国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的湖涂,小子不愿意装,小子宁愿去干事,哪怕干错了,最少也无愧于心。”
“……”李定国还是那个性格,没有变过,听着他的话,朱由检一时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甚至他反思起了自己。
自己似乎不应该这么教导李定国,官场之所以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官面话和底下话,说白了就是一群害怕担责的人搞出来的。
朱由检自己心里乏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