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朱由检也知道,他是时候该一点点的交权了。
因此,当戚金去世的消息传开后,朱由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市舶司的沉廷扬卸任,让其专心做他的旧港布政使。
至于市舶司市舶使的空缺,他向朱由校上了一份奏疏,请朱由校填补。
这份奏疏被交到朱由校手上时,是天启十三年的九月三十日。
朱由校正在坐火车前往南边房山暖阁的路上。
看着手中的奏疏,瞧着上面自家弟弟的字迹,朱由校低垂着眼帘,默不作声。
按照大明的习俗,今年他已经二十九岁了,并且他也成为了七个孩子的父亲。
与他一样,曾经与他形影不离的那个弟弟朱由检,此刻也已经二十三岁,即将成为六个孩子的父亲。
“唉……”
坐在前往房山的火车上,朱由校呼出了一口气,他独自一人坐在一个车厢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他想收权,这是一个好机会,因为眼下的市舶司,每年要在海上收到近四百万两的税银。
加上他的内帑,他一下子就能手握八百万两的财源,占据大明十分之一的财政。
如果他想要,那他只需要提笔,写下一个他可以信任官员的人名即可,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把奏疏放在了桌上,过了半个时辰,随着火车停下,魏忠贤小心翼翼的打开车厢门,他才起身面无表情的对魏忠贤交代:
“奏疏回交给齐王府,就说朝中事物,一律由齐王监国。”
说罢,朱由校离开了车厢,而魏忠贤则是看着那份奏疏,心里痒痒。
“那可是市舶司啊……”
魏忠贤有些牙疼,一想到朱由检,他立马就感受到了那种被人气势压制的感觉,心里的小心思也只能不甘的收了起来。
拿着这份奏疏,等他走出车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