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开口,朱由校便放下了奏疏,抬头对他露出和善的笑容道:
“弟弟来了、坐吧,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事情倒是有,不过……”朱由检坐在了魏忠贤叫人搬来的椅子上,对自家皇兄道:
“臣弟想废除天下徭役,减轻百姓负担。”
“……”一句话说出,朱由校陷入了沉默。
废除徭役,代表的是朝廷可能会每年增加上百万两银子的支出。
朱由校想不通,自己弟弟为什么要说出这种事情?
“徭役之事,废除之后,朝廷的支出会变多,还是等平定辽东再说吧……”
朱由校想了想,最后用比较和善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变相告诉朱由检,自己并不像废除徭役。
对此、朱由检却说出了另一种见解。
“废除徭役,并非是一种出而不得的行为,废除徭役,南镇抚司监督,这只会让百姓对哥哥感恩戴德。”
“哥哥忘了吗?日后我们还要收取赋税,如果废除徭役,百姓能在家中农作的时间更长,照料作物更加心细,那么亩产上涨,朝廷的赋税也就更高。”
“更别提有了民心之后,若是日后要征收杂项,那么天下百姓在面对士绅蛊惑时,一旦有人提起这件事,百姓还会一条心的和士绅走到一起吗?”
朱由检的话有些道理,但朱由校却道:
“徭役废除自然是好事,但民心真的在天子身上吗?”
“弟弟别忘了、当初淮北大饥时,士绅不过稍微扇动,饥民便险些暴乱。”
“如果我废除了徭役,但地方官员却说这是朝中大臣的功劳,那么百姓只会感激朝中大臣,而并不会感激你我。”
朱由校的观点得到,他清楚舆论权眼下不在他兄弟二人身上。
这样的情况下,哪怕他兄弟二人做了惠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