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争,知道想要靠这群人改变大明是不可能的,只有靠他们之中少数能臣才行。
因此他继续看向下一奏疏,也是三件奏疏中最让他头疼的奏疏。
简单看过后,他便递给了朱由检,而朱由检看到了奏疏内容也不由头疼起来。
【臣、户部郎中葛如麟上疏,自万历十四一年来、宣饷缺乏至极,饥荒旦夕难待,谓宣府岁额京运主客饷银……】
比起熊廷弼的奏疏、葛如麟的奏疏不过百余字,却更叫人头疼。
熊廷弼的事情,不过是党争罢了,这在晚明时期已经是常态,但葛如麟的奏疏是要真金白银。
奏疏中、讲述了朝廷对宣府兵马的欠饷,从万历四十一年至今,一共八年时间,欠饷七十六万四千七百两。
葛如麟的奏疏中说出,若是有一悍夫一呼百应,那么宣府兵马造反便是近在咫尺的事情。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但也确实是事实。
宣府兵马八万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卫所兵,只有少部分营兵,而欠饷的便是这部分营兵,人数在十个营,分属各地,约三万多人。
这三万多人是宣府募兵制的兵马,不过想来大部分都被营兵将领吃了空饷。
这七十六万四千七百两银子,估计发下去后,有一半都要被边将被吃下肚子。
发还是不发就成了一个问题。
不过这件事情,对于朱由检来说并不难。
“发饷!”朱由检抬头对朱由校道:
“这宣府的营兵自然要发饷,但不能白发。”
“三万多人的营兵,到底有多少空额,这得搞清楚才行。”
“因此、臣弟认为,可以先告示宣府十营的营兵,只说冬季道路艰难,明岁三春军饷一同发饷,以此安抚人马。”
“那明岁呢?”朱由校看着朱由检,对于兵事上十分倚重他。
“明岁?”朱由检坏笑道:
“明岁的话,便由臣弟带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