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允准留居内地,而且于耶稣诞生后第1583年,将我从澳门带入了广东肇庆。
为了使天主的信仰广播于世界,我必须要尊重中国人的习俗,所以,在中国便要成中国人。我经过苦心的学习,掌握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汉语和汉字,一进入中国的土地就换了服装,改穿起中国儒生的衣服。不只衣着,饮食、起居、礼节等方面也完全中国化,只为了向中国人表明,我们与他们同样来自文明世界。
在十几年的岁月中,我遍游中国各地,愈加感到中国的文明迥然不同于欧洲,自成一家,甚至可说是世界上最完善的文明之一。然而,这并非表明天主的信仰就不适应中华,恰恰相反,中国的几部重要的上古典籍与天主信仰有许多共同之处,文明的中华与天主绝不矛盾。
在耶稣诞生后第1600年,我在中国的第二首都南京,经过耶稣会士郭居静的介绍,有幸结识了一位中国著名的绅士,大儒生徐光启。他是一位充满智慧的人,谈吐文雅,学识渊博,对天主持宽容的态度,充分体现了中国这个民族的种种优点。
那一年的南京之会,我们曾经彻夜畅谈了几晚,在谈话中,触及了一些极其重要的问题,现录于信中——
我:中国人都讳言死。用逝世过世去世辞世殁世,故去物故病故亡故,作古病殁崩殂命终,殒命寿终崩薨,夭殇卒等以代之。
徐:这是庸俗人的习惯。君子并不忌讳死。
我:不但不避讳,且当常说说。因为人人都知必有一死,却不知何时死,怎可不弄个清楚明白?
徐:中国人讳言死,并非想作恶纵欲。不过以死为不祥,不愿宣诸口而已。
我:死可引导人避恶向善,祥莫大焉。知死有五益:一、知道人人必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则敛心克欲,去恶向善了;二、财物不能带去,就不再贪婪;三、世人的赞誉,对于死后的审判毫无用处。知此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