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天。
对面的人会来救我吗?
清晨,六点半。
微型飞行器来到空中花园,崔善突然抓起一根长长的树枝,像RPG火箭弹命中直升机。
黑鹰坠落。
她如灵敏的野猫,将航模扑在怀里,也不怕被螺旋桨伤到。面朝最近的那栋高楼顶上,充满敌意与挑衅目光,但她没愚蠢到把航模砸了,而是拿起圆珠笔,在直升机底部的标签纸上写了一行字——
我要一件新衣服
然后,崔善把它放在地上。螺旋桨带着黑色航模升空,离开危险的摩加迪沙。
隔了两天,小直升机第一次出现在黄昏,半空扔下个大纸袋。
她收到了礼物。
一件女式睡袍,中间有条腰带,下摆恰好遮住膝盖。摸上去面料还不错,应该是全棉的,秋天应该很暖和吧。不过,这款式看起来土得掉渣,粉红底色之上,布满蓝色的小熊维尼,刚进城打工的保姆也不会这么穿吧?
女仆什么的最讨厌了!
躲在无法看到的墙角下,脱下破裙子,用瓶里的水冲洗身体。赤裸皮肤,冷起鸡皮疙瘩,深深的羞辱感。好像,那双眼睛从未离开,躲在空气深处,看她敏感部位。更远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发出血色反光,窗后的白领与高管们,会不会围在圆桌前,捧着卡布奇诺或拉菲,无论男女眉飞色舞,轮流在望远镜中评点女奴的表演?可惜,她太瘦了,骨感到连胸都快没了,大煞了风景。
穿上他(她)的礼物,崔善用带子系在腰间,身体紧贴纯棉的温暖,第一次有了微弱的安全感。回到庭院中央,故作优雅姿态,舞者般脚尖点地转身。这是最基本的礼节,尽管很想把他(她)杀了。
你觉得这身衣服好看吗?白痴,丑得要命!
睡袍口袋里还藏着什么?
掏出来却是牙刷和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