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然是你。”对方想了想,“不过如果你坚持,不如......就叫我罗世元好了。”
那是罗亚军已经弃置不用的身份,一个法律上早就已经死了的人。
罗亚军没说话,只继续瞪着他,彷佛要透过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看穿对方所想。
“所以一直都是你?”他问,“那个狂笑的感染源?那些被感染的人,市区里的怪物......”
“这么说可太见外了。”罗世元微笑,“与其说是我,不如说是‘我们’。你和我,那些都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如果你坚持要问清楚,那么你可以视我为你的一部分,从你心底里的‘无’孕育出的东西。每当你对未来焦虑,对一切的不确定恐惧,对多年来的信念失去信心,我就变得更强一点,数年来一直如此。
我是你的影子,从你内心的阴影里汲取养料,每天都变得更强一点点。
然后直到那一天,可怜的老布鲁克替你吃下枪子的那天。咯嘣!一个新的小家伙破壳而出了,那就是我,哈哈哈......”
罗亚军咬牙瞪着他:“不,我从来没想......”
“没想什么?心血来潮就出去扭断几个脖子?提着枪送随机抽取的一群老倒霉蛋一梭子子弹?”
罗世元哈哈大笑。
“你看,我们其实想要的是一样的......当然也没什么奇怪,毕竟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所以这正是我一直在说的。对人们而言一切未知的明天就像是......嗯......一只大灰狼,而所有在那饥饿视线下无助的人们就是可怜的绵羊。
它们无处可逃,不知道明天大灰狼会吃掉谁,对此也无能为力。而我们想要的,就是改变,为这个无趣的世界增加一点调剂。
我们让羊群对大灰狼来说也变得神秘莫测,让它也体会‘无’的恐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