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再次逼近到了身前,一把扼住了他的喉颈。惊人的握力让他感觉喉咙就像要粉碎,双手本能地拼命攥住了对方手腕。
“你......是......关晔?”罗亚军咬着牙问。
他已经猜到了。
眼前这个疯笑的男人,很可能便是最开始无意目睹了帮派交易、被浇筑进水泥桩而后又从里面神秘失踪的关晔。
他是感染者,而且是一名感染程度非常高的感染者——说不定就是被帮派歹徒围殴浇桩的经历刺激了他感染程度的加深。感染者强大的生命力让他活了下来。
独自一人的孤独,失去工作的沮丧,以及被房东赶出住所,风餐露宿,接着误遇歹人被殴打杀害......
这所有的经历赋予了他巨大的负面情绪,也迅速加深感染,赋予了他无比强大的力量。
“不,我并不是。”“关晔”用那咧得开了裂的嘴开口说话了,声音里似乎也带着笑意,“我不是关晔,我也不是任何人。
我是‘无’。”
“什......么?”
罗亚军依然努力试图扳开对方的手臂,但那只手实在太过强而有力,他似乎无能为力。
“人所最怕的东西,罗探员,就是‘无’,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你强迫他们直视这一点,让他们盯着名为人生的虚无,试图找到意义,结果只会有一个下场。”
他凑到了罗亚军面前,近得探员甚至能从那开裂的笑脸里嗅到一股血腥的腐臭味。
“那就是,他们会发疯。”
他发出一串奇怪的笑声,忽闪忽灭的灯光间或地映亮了那张血腥的笑脸。
“所以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我是那个‘无’的化身,是所有人都恐惧的那个东西。我所做的这些,这一切......”
他回头看了眼被吊在天花板上那些死状凄惨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