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抱着好几个铸铁炮弹的邓肯返回了船尾甲板,如他所想的那样——棺材里的诅咒人偶仍然老老实实地躺在木箱中。
“她刚才有什么动静么?”
“完全没有,”山羊头的声音立刻传来,它好像已经憋了太久,一开口就噼里啪啦的,“这位女士如她的模样一般安静,您应该相信我的判断,她于您而言是温和无害的,既然她三番五次回到船上,那或许说明她和她的灵柩与失乡号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一位伟大的园艺师曾经……”
“闭嘴。”
“哦。”
邓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棺材里的人偶。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能行动,还是事到如今仍在假装沉睡——反正邓肯对此并不在意。
他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实心铁球般的铸铁炮弹格外沉重,在处决船上叛徒的时候,绑一发这样的炮弹就足以让再老练的水手也葬身鱼腹。
邓肯往棺材里放了四个——然后又返回船舱,搬了另外四个。
八枚炮弹几乎塞满了木箱里所有的剩余空间,那华丽典雅的哥特人偶现在被一圈炮弹包围着,看上去……武德非常充沛。
优雅是不怎么优雅了,邪门是真的邪门。
邓肯再次封住了棺材的盖子,然后颇为费力地把那木箱推到甲板边缘,饶是以自己如今的身体强度,完成这番操作都不太轻松。
最后,他飞起一脚,将那棺材踢入海中。
沉重的落水声传来,华丽的木箱笔直入水,径直沉没。
邓肯仍然静静地站在甲板边缘,注视着木箱落水的地方,久久没有移动。
山羊头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船长,您是反悔了么?如果您对于丢弃这件战利品感到遗憾,失乡号可以试着用船锚再把那箱子捞上来,虽然这不是船锚的正确用法,但船锚说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