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虚张声势放眼里,又问:“这么说你们是码头帮的人?”
汉子回了个忿恨的眼神。
“威远侯最为敬重爱戴的人就是公主,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能亲自送回来情有可原,但按理说也应该是谨慎再谨慎,他既然选择了这杜老板的镖局,可见这杜老板也该是行事靠谱的人。结果却偏偏出了事,你们没想过去查查镖局的人?”
汉子愣了下,片刻后他缓过来,又瞪他道:“一件甲衣于旁人而言又无过大价值,杜老板劫它作甚?!”
“那可没准。”
皇帝回了这么一句,又问他:“霍家有人随船吗?”
“那自然是有的!”
皇帝静坐半刻,便给了韩骏一个眼神。
韩骏走上来拍了拍汉子肩膀:“想耍威风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磕个头,滚!”
汉子也是膀大腰圆一两百斤的壮汉,被体形匀称精壮的他这么拍了拍,竟然整个身子都朝一边歪了下来,使劲也撑不起,知道这是遇上了高人,便顺势跪下,梆地磕了个头。
韩骏依约松手,汉子才缓神站起来,一挥手,带着一帮人又呼啦啦地去了。
皇帝唤回韩骏,刚要吩咐,门外又闪进来一个人,却是回转来了的赵素!
“皇……公子,我有消息告诉你!”
皇帝伸臂虚揽住她,掏出绢子在她额上印了印,柔声道:“乖,我有名字。”
侍卫未料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不及回避,便就带着满脸无措倏地转过身!
“记住了,我叫宋酀,以后你叫我三郎也可,叫表字宜城也行。”宋酀接了重新沏来的茶递给她。
赵素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神接茶,然后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威远侯托镖局运送的宝贝让人劫了!”
“我知道。”宋酀展开扇子,“正要跟你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