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枝条之外的二次伤害,但即使是将全部的伤口包扎完之后,她的模样也依旧惨烈,如同一个大号的、满身都是裂痕的陶瓷人偶那样濒临破碎。
她身后的虚幻翅膀就连那最后还剩下的那半根都无力地收入了身体之中,更让费舍尔盯着她的伤口良久,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也好像只是在发呆而已,不过目光一直在她的伤口和先前的记忆中的她的种种之间打转...
就在费舍尔那意味复杂的目光终于从对方惨烈的伤口上挪开一点点向上时,第一次看向了她的面容时,他才忽而发现,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却极其安静地、一言不发地、带着那熟悉的坏笑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只不过此时此刻伴随着她身上的伤势,那笑容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她沙哑着声音,笑容加深了几分,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让她觉得分外明媚的东西一样。
“刚刚是多久?”
“嗯...大概是伤口快要清理完的时候?因为你的动作很轻柔嘛,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极端,很温柔很温柔,让我觉得很舒服哦~”
费舍尔眯起了眼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抱起了手,开口道,
“你该不会...刚才挡在我的身前替我阻拦桃公完全是为了现在看到我因为愧疚而担心你的表情吧?”
或许费舍尔对别人都不会有这样的猜测,或许他内心当然也不是这样想的,不过反正此时此刻,也许是为了求证,也可能是给自己的内心一个借口,现实之中的他还是如此开口了。
费舍尔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一个什么答桉,只是强行让自己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满目疮痍的伤口上挪开,紧紧地、唯独地盯着她的脸庞。
却不曾想,赫来尔脸上的笑容好像酒坛开封了一样倾倒出了浓密的醉意,她微微侧过了头对上了费舍尔的目光,那些许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