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夜色下缓缓改变了方向,而此时的青云楼内,安乐王元安平看着自己的儿子康郡王元诠,以及长孙元鉴,手里的拐杖轻轻敲了几下脚下厚厚的地毯发出轻微的沉闷声:“看起来陆睿跟徐仲礼之间已经是势同水火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孩儿是觉得,陆睿此举是想借我们的手来帮他压制徐仲礼。父王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元恪看上了徐仲礼的长女,而今这段时日好像那高贵妃的意思也松动了,恐怕提亲也是早晚的事情了。这件事情若是真成了的话,对于陆睿而言,怕是一个打击啊。”元诠捋了捋自己下巴的短须稳重道。
安乐王元安平认同的点了点头,笑了下道:“看冯朗刚刚的样子,像是打算旁观看戏了,并不想帮陆睿这个忙。但……冯朗可以旁观,难道你也打算旁观吗?”
“父王是想……帮陆睿一把?”元诠有些犹豫的问道。
元安平双手拄着拐杖、花白胡须的下巴轻抵在拐杖上,动了动嘴唇后,缓缓道:“其发妻与皇后宗亲的关系,难道还看不出来陆睿也算是太子一党吗?何况陆睿在定州那些年可也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
“但徐仲礼此人不管是为官还是做人都向来是谨小慎微,这些年来,始终不曾让人能够抓住他的什么把柄。而且这一次皇上把他也从西宁召了回来,又给了他国子监祭酒的位置,孩儿觉得……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跟徐仲礼为恶为好。”元诠继续说道。
安乐王元安平对元诠的考量不置可否,回头看向了其长孙元鉴,满面皱纹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慈爱的笑容:“鉴儿觉得该如何?”
元诠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旁边颇为乖巧的儿子,沉默着不说话。
元鉴则是连看都没有看父亲一眼,而是冲着安乐王一笑,道:“孙儿觉得父亲说的没错,但……有些过于谨慎了。孙儿以为陆睿这些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时候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