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求教的两人,继续说道:“不错,送给刑部员外郎是因为我跟冯子都的私交,但往深一层去想,是我对刑部员外郎有所图谋。至于送给礼部尚书陆儒府里的庄户,你以为只是为了向陆儒示好吗?”
“难道不是吗?”何承天觉得徐长亭好像说了些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耕犁、纺车的改进,势必不会只在半龙村以及刑部员外郎庄户所在的村落出现,随着麦收季节的到来,随着耕犁开始派上大用场,这些小小的变革肯定会在更多的地方出现,那么你们觉得会惊动朝廷吗?”徐长亭认真的问道。
“即便是无法惊动朝廷,但想必陆睿、冯家庐到时候一定会在朝堂上宣扬次事儿。”何承天虽然没有做过官,但他还是稍懂一些官场之道。
像这种利之于民的事情,陆睿也好,刑部员外郎冯家庐也罢,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向朝廷请功的机会。
想到此处,何承天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谢敬尧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那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了?”何承天想到了关节处,慎重的说道。
“就算是朝廷没有察
觉这件事情,就算是陆儒、冯家庐不打算抢这个功劳,我都要暗中替陆睿来宣扬这个功劳,知道为何吗?”徐长亭苍白的脸上闪现着一抹阴险。
何承天默默摇头,谢敬尧依旧是一脸若有所思,只是比起刚才木头人似的姿势,此时是转头看向了徐长亭。
“你不说我不说,陆睿自然会努力把这件功劳安在他头上。为民请命、为民谋福,这都是皇帝对官员最高的期许。陆睿岂能不知道一旦耕犁、纺车的功劳落在他身上,意味着什么吗?”徐长亭循序渐进道。
“意味着皇帝、朝廷对他的赏识与嘉许、也可能意味着仕途一片平坦,升迁有望。”何承天凝重说道。
“那对皇帝意味着什么?或者是对朝廷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