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眼神微动,赵洛泱感觉到压制着她的护卫,力气松了许多,至少让她能喘过气来。
赵洛泱深深地呼吸两口,孙集仍旧没有下令让人将她放开,可见仍旧有疑心。
脚步声响起,孙集站起了身向她走过来,站在她身前,垂着眼睛瞧她,仿佛在瞧一个不起眼儿的物什。
孙集道:“你什么都不说,凭什么以为我会相信。”
“您心里知晓,”赵洛泱道,“‘福记’在您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福记’陪着您这么多年,一直等到您登上洮州知州之位。”
这一点是真的,没有谁比孙集更清楚,早在他尚未掌权的时候“福记”就找上了门。
孙集道:“如果我不能成为洮州知州呢?”
赵洛泱笃定地开口:“我虽然还没能见到主家,但我知晓主家看上的人从来不会有错,洮州必定是您手中之物。”
孙集听到这里又是一笑:“单凭几句话,就想让我冒如此危险,你们倒是算的一笔好账。”
“那大人就是冤枉主家了,”赵洛泱道,“主家得知赵景云会来,立即让赵景言暗中安排一切,如今来做这笔生意,也是为了让您放心,只要东西运出洮州,就与您无关了。”
“如果被人盯上了呢?”孙集冷声道,“又当如何?”
赵洛泱额头上起了细细了汗水,因为着实被压制的疼痛,不过这样更显得她整个人异常的坚毅,似是如何也折不弯。
赵洛泱开口:“我说过,我就是件衣服,衣服就算脏污了,只要主人脱掉它就好,主人没事,一切都会没事。”
所以她说,无论去了哪里,回答也是:不知道。
孙集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靠山不倒,就会有人妥善料理,不至于牵扯太多。
但是……
孙集道:“我也是一件随时可以抛弃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