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大家来卸车,丁荣快步走进了宋太爷屋子。
等到赵学礼、张典吏到了之后,丁荣就讲述了他听到的那些事。
讲的时候,丁荣没有掉眼泪,而是满心的愤怒。
他之前哭是为老爷难过,现在要对付二老爷和大太太他们,就得打起精神,不能再软弱。
丁荣说完赵景言和周氏通奸的事,赵洛泱也刚好进了门。
宋太爷看了一眼自个儿的徒弟,小徒弟像是掐准了时候到的一样。
丁荣开始说孙大人:“这个孙大人,应该就是新任的洮州知州孙集,我跟着老爷一起见过孙集几次,听过孙集的声音。”
案子涉及到了洮州知州,张典吏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虽然之前他们就有所猜测,知道实情之后,只觉得肩膀上的重压更甚。
众人都在思量这件事。
洮州知县的妻室与弟弟通奸,要加害知县性命,整件事都是洮州知州亲自谋划的,而且洮州知州还与外番私买战马和香料。
怎么这样一个秘密,让他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人知晓了?他们还不能不管。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宋太爷看向赵洛泱,看到小狐狸脸上没有恐惧和担忧,不知为啥他的心绪居然平稳了些。
真是邪了门儿了。
宋太爷道:“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赵大人本就是遣人来求援,有援军在兴元府,如果能搬到救兵,还能与孙集斗一斗。”
“所以兴元府救兵这件事,决不能让孙集、赵景言那些人知晓。”
丁荣点头:“我家老爷与兴元府知府,这些年都是私下里来往,没有旁人知晓,要不是这次到了要紧的时候,老爷也不会让我去寻人,我能确定二老爷不知道,如果能背着所有人找到兴元府知府,让知府大人出兵,也许就能救下我家老爷。”
这是其一。
宋太爷接着道:“还得有人去接应赵大人和那些知晓内情的百姓,保住那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