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浅菲神色平静,语气不急不缓,却格外的清晰,“我记得当时问你,你妈是不是感冒了,如果是感冒你可以去卫生所问问大夫吃什么药,对吧?”
钱东低垂着头,用袖子仓促的抹了一把眼泪,没说话,却点点头。
“我还说,要是还不舒服,你得带你妈去卫生所看病去。”
“也许我这句话你忘记了,可是我却没忘你脱口而出,你妈被你爸将两条腿都打断了,她去不了卫生所,也下不了炕。”
钱东蓦然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沉浅菲。
人群有人小声的议论,有人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沉浅菲,这记性也太好了吧,可是,这时候哪怕是告状也应该,就是不该和钱东说小时候的事儿啊。
啥意思啊?
很多人都表示就很蒙圈。
杜海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脸上闪过一抹沉思,直觉,这丫头要搞大事啊。
沉浅菲不再去看钱东,而是看向若有所思的余村长和人群,“村长以及各位长辈,你们也该记得,钱大娘就是一九八零年六月五日晚上十点多跟着来村里耍猴的艺人跑掉的,对吗?”
余村长神情严肃,“没错,就是那一天,当时我们带着好多人村里村外的找了大半夜,第二天还跑去了县城,可谁都没看到他们两个。”
沉浅菲一字一句,“那个耍猴的艺人曾经跟五太奶奶说,他在老家有个未婚妻,长得很好看,等他赚够了粮食,就回家娶媳妇去。”
五叔奶奶毫不犹豫的点头,“对,他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其实她早就忘记了,可她相信菲菲。
“所以,我一直就很奇怪,钱大娘双腿都被打断了,是怎么跟着他跑掉的,要知道,耍猴的手艺人挑着担子,里面都是乡下人给的杂粮。”
余村长说道,“这个我清楚,当时大家都不给钱,也不过是你一把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