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廷理应保护我们,不是吗?”褚青霄问道。
项安道:“可十二年前天下板荡,各处叛乱四起,朝廷自顾不暇,这岂能怪罪?”
项安的话很有道理。
那时的大夏朝廷,自顾不暇,政令根本不达南疆,难以组织起兵马支援,亦是有心无力。
但褚青霄的回答,却更有道理。
他反问道:“不怪朝廷,难道怪我们自己?”
项安一愣,一时哑然。
不过很快他就再次言道:“好,就算你要公道,那当年天下乱象也是由那些叛军所致。”
“而如今这些叛军都已被剿灭,这公道朝廷也算还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褚青霄看向他,幽幽说道:“那……宋归城他们的公道呢?”
褚青霄的目光清澈且固执。
如那三月的春池。
一尘不染。
项安的身躯在那时明显颤了颤。
他不喜欢那样的目光。
那样的目光让他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
他也曾与褚青霄一样。
固执且天真。
在刚来到天悬山的日子里。
他也曾谨记自己的使命,为了武陵城奔走。
但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呢?
别说将武陵城的危局传递给朝廷,就是见上一面神峰的镇守都难上加难。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武陵城在孤立无援中一步步走向深渊,直到灭亡的消息传来。
那些宛如梦魇一般的过往涌上心头。
这位身负两柄王剑的甘泉峰大弟子不由得避开了褚青霄的模样。
“褚青霄。”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你不懂……”
他这样说道,声音却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