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地说了一句,他在搞技术的时候,最容易生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连张贵也会被他吼,因为他是真不喜欢自己在专注自己喜欢的事时,被人打扰。
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作家灵感来了,创作欲望高涨时,被人打扰一样,很容易烦躁。
对于天启而言,他就喜欢搞技术。
因为他觉得搞技术比搞人心有意思多了。
张贵也不好再多说,捡起了地上的朱笔后,就对杨嗣昌道:“杨部堂,请把你的请罪奏疏给吾吧。”
杨嗣昌有些犹豫,他自然不希望皇帝会将批红权给张国舅:“陛下,臣。”
他现在真想扯开嗓子喊一声:“陛下,搞技术误国呀!”
“柱子在那儿,要死谏就撞去!不死谏就赶紧去外屋,向国舅陈情!”
但天启这时先叱声说了一句。
“是,臣这就和国舅爷出去听宣。”
杨嗣昌可不敢死谏,也不敢再把心里的想法喊出来,只忙起身跟着张贵往外面走去。
但杨嗣昌在起身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天启,见天启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画的图纸,一时就不由得在心里啐了天启一口。
“呸!真是一昏君啊!宁沉迷奇技淫巧,也不在乎大权旁落。自己好歹是堂堂经略大臣,竟把处置自己的权力交给他人!”
杨嗣昌虽然在心里这样骂,但明面上还是不敢的,且在来到外间时,也恭恭敬敬地将请罪疏给了张贵,还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
不跪不行。
毕竟现在张贵手执掌朱笔,就跟判官手里的笔一样,可以决定他的生死,乃至他的九族性命。
杨嗣昌甚至现在都有些后悔,心想早知道皇帝真的非常沉迷于奇技淫巧,自己说什么也不想着去做陛下制衡国舅爷的棋子了,安心当国舅爷的狗,没准仕途会更好。
“对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