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璞则附耳低声道:“你这些日子暗中同信王身边的人接触接触,务必要摸清楚信王行踪,老夫会有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信王?”
叶成学很惊愕,然后又问道:“恩辅,您不是不打算冒然行事,而只先等太阳自己落山吗?”
李国璞叹了一口气:“因王学士也!”
叶成学不好再问。
李国璞接着则自己又主动说道:“陛下这次连李如桢都直接剐了,很多事,也就不可能再指望到此为止了。”
……
“剐了李如桢?”
祖大寿还没收到朝廷对他奏请免李如桢一事的回旨,就先得知了李如桢被剐的消息。
而因此,祖大寿整个人怅然失态起来。
吴三桂则在一旁道:“这已是确凿的消息。舅舅,如今看来,陛下真的没打算再留着我们这些辽地将门了。”
祖大寿将握着茶盏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沉声问道:“你父亲和你何叔叔他们何时回来?”
吴三桂道:“估计快了!”
祖大寿点首,又道:“你派人去和建奴那边接触一下,也不说别的,就说李如桢被朱由校剐了!”
“是!”
尽管祖大寿在这之前,颇有叫嚣朝廷杀李如桢他就要掀桌子的意思,但现在真等到朝廷这边直接先掀桌子后,他一时竟有些不敢下决断,且竟是先想到去指望建奴,也没说自己要起兵造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