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让你去送死。”
张贵说着就道:“你先下去吧,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时,会传见你的。”
张贵挥了挥手。
“卑职告退!”
刘宗敏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张贵这里。
西厂追缴逋赋的工作依旧在进行,同督抚等江南文官政体负责的清丈田亩工作是相伴随着的。
一个地方的田亩一清丈完毕,负责征税的西厂就会跟上。
而在这个过程中,既查出了许多豪门大户强占的隐田,也通过西厂在追缴逋赋的过程中发现了许多看上去是大门大户有很多良田的百姓结果却是贫民之户,把豪门大户通过勾结胥吏将自家田产挂在一些贫民名下的腐败现象都查了出来。
另外,如在申家查出许多女尸一样,许多豪门大户的丑恶也通过清丈和税收追缴而清查了出来。
总督赵彦因此不得不每天都处置许多犯事的官绅和胥吏。
申用嘉也因为恶意抗税和涉嫌谋害大量女孩,而同一干犯事官绅与胥吏,被押上了刑场。
“国舅爷,赵部堂,你们这些奸贼酷吏,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将来太阳落山后,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吗?!”
而申用嘉在被枭首前,却突然叱声大喊起来,言语间还尽是威胁。
赵彦听到申用嘉这么说后,倒突然问向了坐在一旁观刑的张贵:“国舅爷,您怕吗?”
“怕什么,太阳落山后,还会再升起,但神州陆沉后,就难再有希望了。”
张贵回道。
赵彦听张贵这么说,也就嗤然一笑:“国舅爷这话与一个人的话倒是一个意思。”
“谁说过这样的话?”
张贵问道。
“袁礼卿(袁可立)”,赵彦回道。
“原来是他。”
张贵把两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