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彼得洛维奇上尉,我们都是朋友,是邻居。”
扎木苏对那个彼得洛维奇念出来的官衔和名字根本没兴趣,他将手中的乌木弓放下,从腰带上拔出铜烟袋,一边拿木丝挖着烟油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唔,谁跟你们做邻居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翁古玛法(曾祖)当年跟随博格达汗两次把你们打出了雅克萨,那座界堆石上有他的血!是谁请你们来的?白天又是谁在江上放枪放炮的?”
听着阿玛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话,奥布库紧握着手中的刺虎枪,眼睛死死盯着那几个手持马刀的哥萨克士兵。
彼得洛维奇见老头要抽烟,连忙把手伸向艾辛。艾辛不十分情愿地掏出自己的烟草袋,还想着取那么一撮烟丝出来。彼得洛维奇一把夺过了烟袋,毕恭毕敬地双手送到扎木苏眼前。
“这是上等的土耳其烟草,尝尝这个。”
扎木苏看都没看一眼,他掏出自己腰上的土烟,一边捻着烟丝,一边道:“罗刹的烟,我怕呛了肺管子。”一旁的老伴帮忙打着火绒,老头有滋有味的抽了起来。
几个哥萨克看到这个不识抬举的老头如此做派,顿时脸色一变,想过去教训他一顿。可此时头顶杨木杆编成的棚条上,突然传来淅淅索索的一阵响。于是哥萨们收起马刀,将肩上的步枪举了起来。
扎木苏的儿子奥布库眼睛盯着屋顶,手中的刺虎枪突然嗖地一下刺向棚顶,把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等众人再细看屋顶和柱角连接的地方,刺虎枪的枪尖穿透了一只山狸子,牢牢地扎在柱角上,污血直流。
“这就害怕了?山狸子总是夜半三更来偷东西,猎人对它可不能客气!”
艾辛装作没听懂一样,对扎木苏说道:“我的朋友,我们布里亚特人和你们达斡尔人一样,是把友谊、和平当成最神圣的意志供奉在心灵上的。上帝和你们的神一定是天国的兄弟,正象我和你是兄弟一样。为了这神圣的意志不被亵读,我相信仁慈的朋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