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兔子皮做的水袋,随手递给了他。
水袋里的水,还带着微微暖意。潘秀成拔开塞子,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慢点,别喝那么大口。”
潘秀成一口水喝完,抬起袖子擦了擦嘴,便将水袋递给了最小的徐福南。
“潘叔,我,我不渴,你喝吧。”六岁的徐福南十分懂事。
潘秀成闻言轻轻一笑,摩挲着徐福南的脑袋安慰道:“喝吧,你潘叔不渴了。”
徐福南闻言这才两手捧起水袋,仰头喝了几口,然后又递到哥哥手中。
潘秀成看着这两个孩子,抬头问鲁寿山道:“寿山,现在往南的路都给封了,你说咱们去哪?总这么逃不是办法啊。”
“狗日的鬼天气。”鲁寿山看着眼前不断飘落的雪花,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即蹲下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将双手揣入袖中。
四人破烂的衣衫和鞋子中,都塞满了乌拉草,还算暖和一些。这点草还是逃亡之前潘秀成从旗人家里偷出来的。很多流放到宁古塔的重犯,到了冬天有时连把乌拉草都要不到,以至在冬日的寒风中苦苦哀嚎,直到最后被冻死。
“照眼下看,往南过不去,往回走更不可能。咱们还得往东,顺着前面的河道走。”
“啊,那这一路下去是哪啊?”
鲁寿山没说话,他看着眼前这两个瘦的跟大头娃娃似的孩子,对潘秀成道:“拿两根须子。”
潘秀成闻言随即伸手掏向怀里,摩挲半天,用手指捏出两根人参须子。然后让又将这两根须子从中掐断,分成四份,分别递给了鲁寿山和两个孩子。
潘秀成把人参须放进口中,一边嚼着,一边对鲁寿山说道:“你说咱们是要往珲春城……?”
鲁寿山道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道:“不成。咱们都逃出来二十多天了,珲春那边肯定收到信了,你现在往那里去,一定会被旗兵抓住。”
“那你说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