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双手,宋清辞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宋清辞笑眯眯地说道,“你的本名,陈先生,出生以后被赋予、登记在册的代号。”
本名……
龙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现在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这又不重要!”
站在他的对面,宋清辞的笑容逐渐收敛:“这当然很重要。”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当然不会说出你的名字,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对你而言,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单纯的空白。你永远也不可能说出他的名字——因为先知并非全知,没有出现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人提前知晓。”
“或者说,那个将预言告诉你的人并没有事无巨细地将细节也一并说出来啊,”宋清辞无声地笑了笑,“也是,毕竟命运的雾霭层叠难视、时间的波纹千变万化,哪怕是身处局中之人,也不敢说自己看穿了一切。”
“套用过往先哲的说法,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尽管这句话的意思在这里用稍显狭隘,但是其本真的含义倒是颇为贴切。所谓命运也是一样,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未来,哪怕是提前窥破了时间的波折,也不过是收集到的信息稍微多了一些,仅此而已。”
她往前走了两步,靴子踩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从容而优雅,直到登临那最高的圆桌之上。
双手撑着房间内的最高点,宋清辞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龙哥:“其实这种所谓的‘堪破’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在我的眼中、你的伪装就像是灰狼把山羊的皮套在自己身上一样显眼。”
她打了一个响指:“毕竟你身上的半衰死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简单的伪装所掩盖,这种比纯粹的死亡气息还要恶臭的丝缕萦绕在你的身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肮脏腐臭。”
“至少唯独在这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