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
杰拉德穿上了衣服,坐在奥利佛的床边,双手叠在胸前、看起来有些拘谨。
这也难怪。
按照日记本的记载,杰拉德是一个很羞涩、单纯的年轻人。
他如同生来就为了“锻造”这一目的而努力奋斗的人一样,整個脑袋里除了该怎么更好地锻造之外,基本上就是一团空白。
在除了自己本职工作以外,他真的就像是一张白纸、纯得让人不忍直视。
不过相对的,他在锻造方面的天分却高得吓人。
不然白令也不会专门找上他来。
而现在,这个未来几个月才能够真正崭露头角的人,眼下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白令。
他搓着手指,用缓慢但是坚定的语气朝着白令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多少有点没头没尾了。
如果是放其他人,大概很难理解杰拉德现在到底在说什么玩意儿。
但是白令不一样。
在翻滚的海浪之下,他已经精准地找到了杰拉德的关键和痛点。
手指在空中划出些许痕迹,白令笑眯眯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此次前来参加演习的带队老师之一,算是独立在对策局之外的合作伙伴。”
闻言,奥利佛的儿子微微一怔:“伙伴?你是……那个自称‘先知’的人?”
先知?
听着这个名字,奥利佛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乔治,说清楚点,什么先知?”
奥利佛的儿子,也就是乔治·维尔斯看着白令,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听说东方那边最近有一个组织比较活跃,好像是叫什么……‘明昼’?这个组织和对策局好像是达成了盟友关系,而该组织的首领,似乎就是自称‘先知’。”
嘴上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