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辽西。
“那吕布真这么说?”
身披华丽貂皮,头顶鲜艳羽翎,乌桓单于塌顿,盯着返回的使者,沉声问道。
“确实如此!”
使者无奈道:
“小人极力劝解,说路途太远,单于不便往返,可那吕布非要单于亲自前往许都!”
“欺人太甚!”
塌顿大怒,抬脚踢翻跟前的案几,怒道:
“吕布当真不识好歹,我好意送去袁谭人头,他却得寸进尺,当我怕了他不成?”
四周乌桓部众目不斜视,就当没听到这句话。
怕不怕‘战神’吕布,问问草原西边的所有胡人部族,自然了然。
他们远在幽州之东,身处辽东、辽西,对吕布只是闻名,未打过交道。
但十年前,南匈奴灭亡,王庭部落满族被诛,不分男女老幼那一幕,却历历在目。
“既然吕布咄咄逼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塌顿怒道:
“来人,前去联络袁尚,袁熙,就说我答应他们的要求了!”
至于亲自前去许都,那是万万不可。
谁知道去了会受到什么待遇?新笔趣阁
塌顿可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干脆翻脸算了。
“单于,不可!”
一名乌桓族老连忙说道:
“我乌桓这些年虽颇为强盛,却远远不是吕布对手,岂能贸然出兵侵犯?”
“袁家兄弟兵败,还有可能活命,至少,家族不失,但我乌桓部族却必被灭族,单于三思啊!”
族老苦苦劝说。
“族老所言,某岂会不知?”
塌顿眼中凶光四射,但同时也目闪狡黠。
“可若就此不理会,一样会得罪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