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跟玉音撞上。抬头一看是玉音,惊乍乍就说:“玉音你可回来了,天塌下来了,我都急得要碰墙了。”
玉音一把抓住红柳:“到底出了啥事?”
“端了,把沙湾村全给端了。”红柳说的前三不搭后四,越说事儿越乱,说半天,除了吓出一身冷汗,玉音还没听出个所以然。
“你倒是往清楚里说呀!”玉音恨不得拿手把红柳肚子里的话掏出来。
“公安,公安抓了你爹,也抓了王四毛,还有好些个人哩,这阵儿,人们全堵在村那头。”
村那头就是往新井乡去的那条路,跟玉音回家的路正好相反。
公安是下午五点多摸进村里的,来早了没用,人不在村里。公安想趁人们下工刚回家的空,抓他个措手不及。公安的想法很是不错,结果也跟他们设想的一样,除了两个半道上闻风逃掉的,沙湾村涉嫌偷盗的另外八个人,全都挤在了屋里。
但公安没想到,这一重大行动遭到了沙湾村村民的集体抗议,人还没押到车上,七八十个村民哗地围到车前,愣是把三辆警车给围堵住了。从下午六点到这阵,差不多过去了三个小时,村民们的工作非但没做通,反而矛盾越发尖锐,有人甚至嚷着要砸警车。镇长来了,副县长也来了,闲的,来多少人也是闲的,不放人,警车就甭走,沙湾人这次是豁出去了。
沙湾人的理由很简单,凭啥光抓沙湾村的人?玉虎是在内蒙抓的,这没说头,活该他要往内蒙逃。可牛根实跟红枣儿男人他们,就不一样,他们到底偷没偷过新井的骆驼不好说,也管不着,但要抓,你得把新井的贼娃子也抓了。光抓沙湾村的,不公平。
“新井那边的贼我们也一定要抓,请大家放心,不光是新井的,凡是这次摸到底的贼,我们一个也不放过。”带队的侯队长耐上性子说。
“放心个脚后跟!哪回不是让我们放心,可哪回你们真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