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有人便急不可待地跳出来,利用种种关系,想往他身上泼更多污水。
“让你看你就看,又不是检举你的。”见他神情古怪的样子,庄绪东笑道。
黎江北犹豫片刻,还是从庄绪东手中接过了信。这并不是一封检举信,而是崔剑写给厅党组和厅纪检组的一封思想汇报,崔剑如实向组织谈了担任城市学院院长后个人思想深处发生的变化,包括对当前高教领域存在问题的认识,谈得很深刻。对高校管理中几个敏感话题,他也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
“有什么感想?”等他看完,庄绪东问。
“这些他都跟我谈过,只是没这么具体。”黎江北用赞同的口吻说道。
“我是问看完信有没有感觉哪儿不对劲?”庄绪东又问一句。
“什么意思?”黎江北抬起目光,疑惑地看着庄绪东。庄绪东这人不问则罢,一问,准没好事儿。
“你怎么也装起糊涂了?”庄绪东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随后他又说:“这封信写在两个月前,按说两个月前有这种认识的人,怎么会消极得不想干了呢?”
“谁不想干?你是说……”黎江北吃惊地望着庄绪东。
庄绪东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已向组织上递了辞职报告,这事儿我也是刚刚听说。”
“不可能!”
“你别老这么武断好不好,不可能我找你做什么?”
黎江北颓然坐下,崔剑辞职,崔剑他凭什么辞职?难道堂堂城市学院院长是说辞就能辞的吗?想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不行,我得去找他!”
出乎意料的是,庄绪东并没拦他,看着他急匆匆朝外走去,庄绪东脸上竟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良久,他在心里说:“别怪我啊,江北,有些事,你出面比我们方便。我这个纪检组长一出面,人们就会往歪里想。”
黎江北走出教育厅,正要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