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只脚已跨进省领导的门槛了,运气好,干一年半载,升到副主任的位子上也有可能。而且,荣怀山又能多干五年,对一个眼看就要退下去的老领导来说,这是何等大的诱惑啊。
“我公公这人,也真是贱,人家一许愿,立马就变得小狗一样摇起尾巴来。”谢芬芳仍然在愤愤不平地说着。
苏晓敏一笑,她算是领教到程副省长的厉害了,调动一切力量,化解一切矛盾,最后把她完全地孤立起来。
苏晓敏不怪荣怀山,相反,她很能理解荣怀山,换了她,同样很难拒绝。要说贱,他们中的所有人,又有哪个不贱呢?
有时候,能摇上尾巴也是一种福分!
这件事严重动摇了苏晓敏的信心,也让她恪守多年的原则遭到颠覆。
送走谢芬芳后,苏晓敏关了房间所有的灯,她把自己交给了黑暗,这一刻,她是那么的喜欢黑暗,她喜欢黑夜里透不过气的死沉味道,喜欢黑夜辨不清方向的迷宫一般的感受,更喜欢黑夜里涌向她的茫然。她像一只孤独的狼,置身荒原上,想嗥,却发不出声音。她又像一件被人扔了的衣裳,不知道该披在谁身上?
万盛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要建设国际商城,而是利用这个项目,大肆在国际上融资。
一夜未眠,难眠啊。夜里一点钟的时候,苏晓敏实在痛苦得不行了,抓起电话,打给了瞿书杨。
真是奇怪,到东江后,苏晓敏从来没有像这夜这般思念过瞿书杨,思念过她的丈夫。刚听到瞿书杨的声音,她便哽咽了嗓子:“书杨,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去。”
瞿书杨怔了好长一会儿,说:“怎么样,后悔了吧?”
“不是后悔,他们……”
“跟他们无关,我是说你自己。”
“书杨,我不想干了,一天也不想干了。”
“不行,你得干下去!”瞿书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