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那边,是个大胖子,胖到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胖子好酒,姓火的一个人招架不住,便让滟秋上阵。滟秋起先还扭捏着,不肯多喝,后来见姓火的往洗手间跑了三次,每次都吐得脸色发白,便动了恻隐之心。胖子一看滟秋放开了,幸灾乐祸,又要了一瓶五粮液,单独跟滟秋斗。结果胖子翻了,爬地上拉不起来,姓火的不得不打他同伙的电话,来了两个比胖子瘦一点的男人,骂骂咧咧把胖子背走了。滟秋喝得眼冒金星,看什么都在转,天在晃,地也在晃,屋顶晃得更厉害。至于她怎么离开酒店,怎么睡在了床上,一点记忆也没。半夜口干,滟秋挣扎着起来喝水,猛发现姓火的就睡在她身边。滟秋气怒了,怔怔地盯着火石财望了一会,飞起一脚:“谁让你睡这儿的,滚!”
“腾”一声,火石财滚在了床下。一股恶臭袭来,滟秋慌忙捂住鼻子,细一看,床下是她吐下的脏物,火石财整个人倒在了秽物上。
火石财睁开眼睛,望了望滟秋,问这是在哪?
“厕所!”滟秋一边穿衣服一边吼。
火石财大约意识到什么,没吱声,乖溜溜地爬起,从卫生间拿来拖把,清扫地上的秽物。
那摊秽物经火石财一折腾,刺鼻的味道越发强烈,滟秋没忍住,哇一声,正好吐在火石财脸上。火石财不敢计较,钻洗手间洗干净后,又把地拖了,然后钻厨房给滟秋弄解酒的。
火石财忙这忙那的时候,滟秋就变了想法,她怔怔地望着火石财,心往另一个方向动,似乎,对这男人再也没了恶感。后来滟秋想,如果他想要,就给他好了。她已欠了这男人好多,不想再欠了。欠债是要还的,这个宿命谁也躲不掉。
火石财弄了一碗酸梅汤,给滟秋解酒,又递上一块热毛巾,让滟秋把脸上的脏物擦掉。滟秋喝了酸梅汤,感觉好受许多,说:“你扶我去洗手间,这么脏,我哪能睡得着。”
火石财扶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