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秋必须得逃,如果姓梁的不放过她,让她也做那个,那她就跟死没什么两样了。她再次瞅了一眼厅子,偌大的厅子里,灯火像是地狱里射出的光芒,粉红色的灯光照得明皇像一张巨大的粉床。粉床上活动的,是他们这些狗男狗女。是的,自打进入明皇那天起,滟秋就把自己也打入了狗男女的行列。但她不想狗得太厉害,起码得留点人味,那种两个女人抱一起表演给男人看的恶心游戏,她就是打死也做不出来。滟秋看见了小马褂,服务生的头,一个个子高高大大的男孩,长得很帅。他真名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小马褂是皮哥给他起的外号。以前是武警,军区门前站过岗的。后来退伍了,被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看中,包养了几年。可惜小马褂不学好,抽上了白粉,抽得那女人差点破了产,最后被女人赶了出来。
滟秋见今天当班的只有小马褂一个人,心放了下来,她从长筒袜里掏出一小包粉,摇摇晃晃走过去。小马褂问她怎么了,滟秋没说话,只是拿一双色迷迷的眼看着小马褂。小马褂被她望得不自在,走过来,滟秋打了摆子,装醉。小马褂及时扶住了她,滟秋感觉到他那双小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体上的不安分,她笑笑,笑得很恐怖,鬼一样。“小马褂,姐姐不行了,再坚持,你就见不到活的姐姐了。”
“不行!”小马褂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脸上闪出一丝凶相。
滟秋一个趔趄,扑倒在小马褂怀里,将一嘴的涎水吐在小马褂黑青的脸上,发出一声蚀骨的呻吟。手顺势抓住了小马褂的手,那包白粉塞进了小马褂手心。
“小马褂,你就心疼一下姐姐,姐姐大姨妈来了,再陪下去,恶心了客人,皮哥要抽了我的筋。”说完,也不等小马褂反应过来,人已噔噔噔下了楼梯。
滟秋几乎是跑出明皇的。一手拎着包,一手捂着前胸,大街上晃两个xx子实在不雅观。夜晚的东州市灯火绚烂,照得哪儿都跟过节似的。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