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离开省委办公厅,到政协法治委工作。林雅雯连打几遍,手机通着,赵宪勇却不接。看来,他现在真是心灰意冷,再也不想过问此事了。林雅雯沮丧地叹口气人,跟毛岩松说:“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我想出法子,再跟你联系。”
“要不要把信寄到中纪委?”毛岩松忽然问。
林雅雯沉默了,这个问题她想过,不止一次,但她现在还不能保证,寄出去就真能管用。据她掌握,已有不少人向中纪委反映情况了,包括郑奉时,包括原引泯工程指挥部总工程师,老头子跟司马古风关系不错,林雅雯也是在同心阁见到的他,满头银发的一位老人,一谈起引泯工程,就义愤填膺。
“你自己掂量吧,这事我不好表态。”林雅雯感觉自己真是没用,毛岩松满怀信心而来,她却不能为他做主。一股内疚涌出,她第一次在部下面前垂下了头。
“对了,林县长,陈根发他们,已去北京上访了。是工人们自发凑的钱,每人五百。”
“哦——”林雅雯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天晚上,林雅雯突然就思念起郑奉时来,躺在党校宿舍里,林雅雯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全是郑奉时的影子。自从那次流管处一别,郑奉时一次也没跟她联系,虽是断断续续能听到一些他的信息,但人具体在哪,在干什么,她却一点也不清楚。还有谢婉音,她的病到底如何,手术成功不,现在是谁在照顾她?林雅雯并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尤其到了沙湖县后,她的性格发生了莫大变化。似乎那些男男女女卿卿我我的事,离她远了,陌生了,说不出口了。可是这一晚,她却被郑奉时折磨着,牵挂着,往事一幕幕的,跳出来,退回去,又跳出来,活跃在屋子里,活跃在她心里。她忽然发现,自己原本也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有过无法遗忘的恨憾,有过……
天亮时分,她发现自己脸上染满了泪,冰凉的泪。
又是一周后,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