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做了通报,然后问:“你那边到底啥时才能果断点?”曾庆安刚告了声艰难,朱天成就说:“困难你别跟我说,跟老爷子去说,我也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别到时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曾庆安一听他提起了老爷子,忙态度诚恳地说:“天成老弟,我现在实在是两脚都是泥,走不动路,情况你都知道,这事急不得啊。”
“老兄,还是少讲客观为妙,这事不能再拖了,多少人蠢蠢欲动,你不想让整条船都搁泥里吧?”
曾庆安吭了吭,道:“好吧,我尽快落实。”
跟曾庆安通完话,朱天成本想把电话打给冯桥,冯桥尽管已是省委领导了,但在朱天成眼里,他还是过去的冯桥,正要拨号,忽然记起冯桥去了北京,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是记不住事。他叹了一声,没给冯桥打,合上电话许久,心里还是不稳当,这才一狠心,拨通了老爷子家里的电话。
还好,他在。
老爷子听出是他的声音,随口问:“没出去活动?”
朱天成道:“我这人少根筋,对那些事提不起兴趣来。”
“这样不好,该放松还得放松,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老爷子说。
朱天成笑了笑:“您呢,身体还好吧?”
“好,好,吃得香,睡得踏实,哪能不好。”老爷子的心情听起来不错,说话还带了幽默,朱天成暗暗松下一口气。跟老爷子调侃了几句,朱天成这才郑重道:“那个姓洪的老是惹事,怎么说也不听,会出事啊。”
电话那边突然就没了声,良久,老爷子才说:“我已跟他说了,他自己扶植起来的人,让他自己想办法。”
朱天成哦了一声,他明白老爷子在说谁,内心里讲,他对冯桥是有意见的,凡事不能太贪,贪了,你得把痕迹擦干净,现在弄得大家都不安宁,他自己倒高高在上,逍遥得很。但在老爷子面前,他从不说冯桥一个不字,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