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点长进呢?”
这句话让她垂下头,司马古风这样说,等于就是在全盘否定她了。内心里,她不希望被人否定,她也渴盼着自己能尽快成熟起来,但就是成熟不了。
“实话告诉你吧,你根本就见不到他。你也不想想,一个县长,哪能那么随便见到省委要员?怕是孙涛同志来了,也不定能见到他。”
“我……”她有些不知所云了。
“换一个角度,就算他答应见你,你怎么说?跟他吵,跟他闹?还有,流管处有问题,你犯什么急?你是沙湖的县长,脖子再长也吃不了隔山的草,这话是沙乡人说的,你不至于连这话都没听过吧?”
她的头慢慢垂下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心情只能坏事,明白不?”
她点点头,她已感觉出,司马古风在拿话抚慰她了,司马古风也不想把她的积极性彻底打掉。
“照你的意思,这事怎么解决?”她终于静下心,跟他讨办法了。
“静观。”司马古风吐出两个字,就又不说话了,捧着茶,像是很陶醉的,在品。她默默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泛起一股苦味,后来,那苦淡下去,再淡下去,她品到另一种味了……
“流管处的问题,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也远非陈根发他们查到的那些。你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省里上上下下,为流管处,伤了多少脑筋。知道它的改革为啥这么艰难吗,它难住了一大批人,包括海林书记!”
“有这么严重?”她又一次开始怕了。
“怕是比这还严重。”司马古风重重叹了一声,尔后道:“仅一个流管处倒也罢了,怕是流管处的盖子一揭开,整个水利系统的盖子都要掀开,到那时,翻船的,就不只是个别人了。”司马古风的声音沉下去,茶屋的空气再次凝重,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