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喝酒还有没有别的事做?郑奉时说喝酒便是最大的革命呀,还说要不要一块儿喝一次。林雅雯说都啥时候了,你还惦着喝酒。郑奉时笑了笑,啥时候,啥时候也不能误了喝酒。林雅雯有点生气地说,记者就在你的门口,你还有心思说笑?郑奉时收住笑,没想到林雅雯是为这事。不就几个小记者嘛,看把你急的,任他们采访好了,他说。
任他们采访,你忘了上次的教训?!记者没大小,越是这种三不管的记者,捅出事儿来越难收拾。林雅雯很是担心,最近一阵子,她让记者搞得很烦,真怕这些人再捅出什么娄子。沙湖这地方,给你贴金的没有,揭你短曝你光的却天天有,好像沙湖的干部这些年就没干过正事,做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专等铁肩担道义的记者来为民申冤。
一想到这些,林雅雯就恨,她最烦这些鸡蛋里挑骨头,总爱把小事往大里挑,挑起来却什么责也不负,干巴巴地呼两句政治口号的所谓记者。
郑奉时那边也突然没了话,像是在思考。林雅雯又问了一句,他才说,什么记者,简直就是一伙吸血虫,惹急了我让他们永远写不成字。
你不要胡来!林雅雯急了,她知道郑奉时性格,这家伙啥都敢做,仗着自己是沙漠里的一王,动不动就搞些乌七八糟的事。去年就把南方一家报纸的记者给打了,扒光了衣服,丢在沙漠里,差点弄出人命。上头查了半年,居然查不出是他做的,弄得林雅雯整天吃不下饭。他倒好,一天一个电话,嚷着要喝酒,还说老同学在一起工作一年了,还没喝过一场酒,实在说不过去。
放心,我只是说说,他们有本事只管去采访,我现在懒得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咋咋去。郑奉时强装轻松,语气里却有种明显的无奈和苍凉感。林雅雯一时搞不清他为啥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再三叮嘱郑奉时,一定要正确处理采访,千万别激化矛盾,现在事态还没平息,必须防止记者再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