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避谈。
又或者想出什么歪门邪道,将问题导向一个奇怪的领域,学过名家的姒白茅可太懂这个了。
如此一看,驳檀缨的时机就在眼前,拖一刻便难一刻。
若能再掀争锋,一举将其驳穿噬道……
顺道再带出范伢“避争锋而不谈”的懦弱行径……
此长彼消,立场互换。
这巨子之位,也便再无争议了。
想至此,姒白茅的最后一丝疑虑也随之打消,只起身向前,亲扶着黄洱的肩膀道:“公子洱此言至关重要,我亦与汝一见如故,只是眼下时机紧急,待事成之后,你我再深谈重谢。”
“岂敢邀功!”黄洱感激道,“学生听闻老师兼儒法名墨,实乃一代天纵之才,学生自己也所学甚杂,心无所寄,故只求拜于老师门下,以求指路。”
“大善!”姒白茅道,“你我今时起便是师徒了,只是公开的拜师要缓些时日。”
“是该如此,毕竟学生墨考名次不佳,不急这一时。”黄洱就此起身告退,“那学生先去檀缨那边看看,有异变再来禀告老师。”
“善。”姒白茅随之而起,目色震震,“是可忍孰不可忍!吴师,墨圣,弟子这便碎那唯物小儿,壮我墨之学!”
……
学宫角落,实例室。
这里与墨馆倒是有些相像,满是器械耗材。
嬴越、小茜出去找檀缨需要的东西了,只留檀缨、姒青篁在这里东拼西凑,勉强做了几个小实验,再用心念计时,打草稿记录。
如此两刻有余,看着最终的数据与算式,二人只默默对视后,檀缨揉着头发长舒落座:“好了,不用再做了。”
姒青篁则轻抚着墨典,良久无语。
如此沉寂片刻后,还是檀缨摆过了头:“我知道谁正确就行,名次倒也不重要。”
“嗯。”姒青篁轻吟道,“我也只是想反抗规则,按照自己的路走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