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青篁点头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也会尽献。”
“你?”嬴越一惊,“你又怎么了?”
檀缨忙解释道:“兄妹拌嘴,我劝了个架,就跟咱俩和嬴韵一样。”
“???”
嬴越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嬴韵还能跟你一头儿?
那岂不是……
妈的!这我不揍死你?
想到这里,嬴越忽然也就通了。
我懂你了,姒白茅,我懂你了。
……
论道大堂,墨者们已经分发试卷准备评审,但学博们也并未全部散去。
庞牧和周敬之还在。
周敬之身为墨者,也算秦宫一方的代表,理所应当参与评审。
但庞牧,他纯粹就是……
没事儿干。
不知道为什么,堂上喷完那几个王墨后,他突然就浑身舒畅。
接着监考时指挥墨者,他们更是莫敢不从。
不觉之间,那阔别已久的,执掌儒馆的感觉又回来了。
眼下姒白茅已失威退避,祭酒司业又不在,总要有个人主事不是?
那舍我其谁啊?
至于堂间墨者。
他们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或许是庞牧过于可怕,又或许是见姒白茅失威心无所寄,此时被庞牧指挥着,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之前被庞牧喷得最狠的那位青年墨者,这便凑到庞牧身侧:“庞学博,分发已毕,可以开审了吧?”
“开审。”庞牧就此一挥臂:
“诸位务必谨从墨规,精慎求实,不要被先前的事所影响。
“经此一事,我也算识破了那姒白茅的面目,汝等想是在王畿被姒白茅所蒙蔽,这才误会了司业,先前庞某多有得罪了。”
庞牧话罢便与众墨作揖行礼。
众墨忙起身回礼。
“哪里的话啊,庞学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