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墨者已细细考察,题目中并不涉及《吴孰算经》中的争议点,诸位尽可大方作答。
“考时一时四刻,午时起阅卷评审,申时张榜,明晨指路清谈。
“我此行,亦得奉天宫主相授,可选拔优秀学士赴奉天求学。
“还望诸位莫被眼前的纷争侵扰,展现出应有的风姿。
“话尽于此。
“诸位可以动笔了。”
姒白茅话罢应声而坐。
学士们则齐齐提笔。
不觉之间,多数人甚至对姒白茅生出了好感。
巨子碎道,奉天指路叫停,损失最大的是谁?
只能是普通学士了。
眼下,姒白茅连夜赴秦承接了老师的事业,这有什么不对的么?
反倒是叫停这件事,阻止这件事的人,其立场值得考量了。
台上,韩孙听过这段话,也是微微地“哦”了一声。
“祭酒想通了?”
“嗯。”韩孙缓缓点头,“你于王畿篡改是非,只为败范牙之名,你又于此承吴孰子之业,是在扬自己的名。所以你来取的第一个东西,自然就是巨子之位了,不错,这个我当然给不了。”
姒白茅回礼起身:“那么我现在要去见司业了,祭酒可会阻拦?”
韩孙随之微笑而起:“那是墨家的内事,我为你指路便是。”
谈笑之间,二人径自离席。
……
大院舍中,范牙他静坐于茶室,任由范画时一杯一杯地换茶,他却一口也没喝。
庞牧与王墨对骂的时候,范画时其实就在大堂门口,若没有庞牧出口,她早已自己上前解释。
眼见风波平息后,她自知此时出现只会引发更大的麻烦,便先一步返回了爷爷的院舍。
就这么默默不言地换到第十几杯茶的时候,范牙终是一晃,开口道:“我是怎么了……最近总像个小姑娘一样。”
“我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