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缨目瞪口呆,缓缓张嘴。
你他妈也成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惊讶。
肩头却被人轻轻一点。
檀缨呆滞回身。
那不正是范画时?
此刻,范画时奇诡一笑,满意地望向自己的右手:“我为实。”
檀缨猛然抓头。
寄气于物,她成的是这个!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至于所托之物为何。
势与实,能量与质量。
相对的存在,波与粒子。
“画时,你所托之物是……”檀缨缓缓张嘴:“光!”
“谬!”范画时同时说道。
好吧,很不默契,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个东西呢。
“大差不差。”檀缨惊愕之间,自己竟也深受启发,“妙啊,《流算》妙啊,一个‘流’字,有量有动,有实有势,多少妙藏在里面了。”
“你稳重些!”范画时斥道,“这不该由你来启发我么?”
“我又没成!”
范画时两眼一眯,越看檀缨越不顺眼,只问道:“现在想来,那第三题之解含糊其辞,你似是在哄骗我,诱我入门?”
“我不当时没成呢么,没成的人说不出吴孰子这么妙的话。”
“你就成不了!”
“谁说的?我试试……”檀缨抿嘴细品起来:
“巨子此训,当真把事情都连在一起了,许许多多的东西都连在一起了。
“我的势论,他的相对而存,你的流算,还有那光,那粒……
“唉唉唉,我感觉我也要通了……
“嗷呦,来了来了……”
说至兴时,檀缨竟也露出了如吴孰子一般的表情。
“哈哈!
“成了!
“我也成了!”
范画时眼见檀缨的笑容逐渐吴孰化,急得当场一拳砸了过去:“你没成!不许成!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