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不觉皱眉:“司业一点我才想到,眼下墨家的擎天说……正是吴孰子所创的。”
毋映真顺势劝道:“我看还是司业顶吧,檀缨怕是顶不住。”
檀缨也是才想到,范伢只是秦地墨家的魁首罢了。
唯有天下墨者之魁,才会被称为巨子。
他一个巨子,又跟我过不去干什么,大家学说共存不就是了?
范伢眼见众人如此,只摇头道:
“我墨家一向求实,巨子更不会因学说相冲而怀恨。
“我言下之意,只是希望檀缨在吴孰子来之前,尽可能整理出一份初版学说,请巨子指点,若有缘得赐资材自是更好。
“退一步说,吴孰子既为奉天学宫长师,又为墨家巨子,他若执意与檀缨论天文,我与祭酒也是拦不住的。
“不如早做打算,多一分依仗是一分。”
檀缨本无意再出什么封头,只想先学些通识,自基础展开研究,得空搞一下天文之说。
但听范伢如此安排,却也妥当,当即一个点头应了:“我听司业的。”
几位学博顿时一阵哀叹。
似乎是对吴孰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因范伢在场,不便明说。
倒是范伢,肃了下身子,自顾自直言道:“学博们深知吴孰子是位严苛之人,这才不愿你的学说过早被他看到,但我以为,严苛从不是错,学说若有错漏缪悖,早知早改,不然只会越陷越深。”
檀缨连连点头。
他本来是很正经的,但突然感觉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就想起了韩荪的笑癖。
若是这位异态天尊在此,此时定然会想——
是啊,吴孰子你早知早改啊,不然只会越陷越深。
想至此,搞得檀缨自己也憋笑不止。
范伢不解道:“这有什么好笑的?”wap.
“没……不说了……”檀缨赶紧捂嘴。
倒是姬增泉眼睛一亮,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