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随时要垮的样子。
然而实际情形,却完全相反。
檀缨笑而不语,武仪的额头反倒渗出汗来。
学宫必有人来护檀缨,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他娘的,无论怎么设想……也想不到雏后和禁军会来。
秦室本就亲法墨,与儒家向来不和。
谁知道这个疯女人会做出怎样的事。
倘若真因此事,秦楚法儒一通乱战……
他一个馆主又怎么担得起?
不仅是他,就连他身后的儒士们也难免瑟瑟发抖。
那门外马蹄踢踢踏踏的声音,已让他们不得不臆想起儒馆被秦骑踏平的场景了。
他们只是普通的儒士罢了,又不是得道者,武仪到时候或许还能逃得出去,他们可没本事逃出去的。
一时之间,人数本来占优的他们,气势却被臆想出的秦军铁骑全盘踏碎了。
这种时候,很多人都怀念起了庞牧。
庞牧虽事业不顺,名声却是一顶一的好。
当年离楚事秦,更有千余民众哭街长送十里,可谓直比屈原。
即便在这蔑儒的咸京秦地,庞牧一有时间,也会当街开课,专教贫家子弟,分文不收,不时还会送出几本书,至于送出的笔墨文具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七年如一日,便是蔑儒之人,见他庞牧这张脸,也都会低下头,恭恭敬敬称他一句庞师。
若是他在,若是我庞师在,我儒会被欺成这样?
他一人当门一喝,便不知惊退多少铁骑了!
眼见儒士们心态不稳,武仪只僵僵抬手道:“诸位莫慌……没人敢擅闯我儒之地,秦人不过虚张声势。”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的,但看起来却比谁都慌,完全难以服众。
而他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将军叫阵的声音:
“雏后说你们声音太小了,听不到!”
毕竟是兵家专业人士,此声异常洪厚,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