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朱棣下达旨意之后,站在这里的群臣,就已经大抵明白怎么回事了。
以太子殿下的几个儿子来都督讨逆的事宜,这意思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再想到张安世当初举荐郑晨人等。
真是好家伙……
这哪里是襄助倭人,分明就是把那足利义教往火坑里推啊。
人家早就打上了主意了!
可笑的事,天下人竟懵然不知,还以为张安世是在通倭。
如今细细想来,此事从始至终,说到底,还是大家的认知问题。
郑晨这样的人,只擅长去总结经验和教训,可世上的东西,哪里只靠一些考据和纸上谈兵的研究,就可总结出来的?
任何事,无不充斥了艰辛,有无数的变量,真正实干者的血汗,又岂只是书斋里的人,几句空谈就可总结的?
似郑晨这样的人,表面为新学的大学者,可他的本质,其实和当初的大儒是没有任何分别的。
无非还是盲目相信只要总结出了教训和经验,而后就可拿出一些教条来,便可成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近年来,因为新政的成功,不少的大儒转而研究新学,他们的声量更大,且确实比别人更擅长阐述道理,正因如此,所以他们倒也风光体面,反观那些真正俯身执行新政之人,一方面实干之中本就不可能去争夺话语和声量,另一方面,也未必能讲的比郑晨这些人有道理。
这便导致,郑晨这些人,反而好像一下子成了主流,成就了新政,反而那无数灰头土脸,遍布于州县的执行者们,倒好像与新政毫无瓜葛了。
可某种程度而言,今日倒是让不少人受了不少的教训和令人细思,尤其是解缙,心里不禁一紧,脑子里却想着爪哇的事。
朱棣随即,便又看向那蔡敏道:“朕应你所求,即将入扶桑代倭王平叛,营救诸生,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