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殿下,别说啦,别说啦,本来我们自家兄弟,关起门来什么都好说,可偏偏不知如何,陛下似乎对两位殿下……颇有几分怨言,早已有口谕,教我对你们一视同仁,哎……我太难了,忠义难两全,我该是忠呢,还是讲义气呢?”
朱高煦和朱高燧:“……”
张安世回到郡王府的时候,已经三更。
可在长史府里,长史府依旧还是灯火通明。
张安世见这里亮着灯,便上前去,却见于谦和衣,依旧还趴在桉牍上奋笔疾书。
张安世咳嗽一声。
于谦这才勐然抬头,看了张安世一眼:“殿下。”
张安世便问:“大半夜的,还在干什么?”
于谦道:“还有一些殿下的书信,需要回复,就快好了。”
张安世皱眉起来:“不是说不必要的书信,可以不回复吗?有些人,懒得去理会他们。”
于谦道:“有人修书来,无论其书信的建言是否合理,可若是不回,便是殿下失礼在先。殿下乃郡王,岂可失了礼数呢?”
张安世一时无话可说。
索性,张安世落座,等这于谦回完了书信,搁笔。
于谦才起身,又朝张安世行了个礼。
张安世这才道:“你现在对本王怎么看?”
于谦倒是老实地道:“毁誉参半。”
张安世也老实道:“至少比从前的评价高一些。不过……你既对本王不待见,事儿倒是办的妥当。”
于谦正色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张安世笑了笑,没说什么。
只是过了一下,张安世又道:“每日回这些书信,看各种的公文,是否觉得厌倦?”
于谦道:“尚好,天下的事,总是有难有易,下官还年轻,哪里能挑三拣四呢?”
张安世道:“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