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读书人和士绅,听闻解缙抵达,竟纷纷来拜访。
看着这诸多纶巾儒衫之人,纷沓而来。
解缙不敢怠慢,听着他们的慰问之词,解缙不由得泪水纵横。
六年了,这六年来,他人在异乡,万里之外,犹如漂泊之浮萍,可以往的一切,却都埋藏在心底,依旧记得牢固。
如今,终于回到了此地,难免哽咽难言,这曾经熟识的一切早已远去,可现如今,却又勐地出现在眼前,疑如梦境。
当夜,带着万般触动,与人细谈了一夜。
到了次日,却不得不出发,继而往镇江,再由镇江入南京城。
他乃长史,也是赵王的使者,自然而然,第一件事,便是去礼部递交了赵王的奏疏,随即在礼部候命,随时听诏。
不过奏疏递上去,皇帝却没有立即下旨召见。
倒是他在鸿胪寺下榻的时候,来拜望他的人,竟如过江之鲫。
京城之中,经历了一次陈情之后,百官之中,虽有不少人并没有牵涉进逆桉,却也不乏有对新政颇有微词者。
而读书人,就更不必提了。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笼罩着一股沉重。
解缙的回京,总算让他们感觉似有了几分慰藉。
当然,慰藉只是暂时的,谁都知道,陛下已疏远了解缙。
属于解缙和解缙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又过了数日,才有旨意来,命解缙至朝议时觐见。
皇帝没有私自见他,而只是安排在朝议时觐见,因为朝议时是准许各藩国的使节列席的。
由此可见,皇帝对解缙没有半分的情分,只将他当做是寻常的藩国使臣看待而已。
这一日,百官汇聚。
张安世也早已来了,他入宫最早,先去见了朱棣。
朱棣则是取了杨荣的奏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