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糠咽菜。朝廷征那么一点税,你们便嗷嗷叫,可周福这样的人,不过是盼着吃好一些,你们便立即骂人无耻,”
“你这般的人,话比任何人都说得漂亮,实则却不过是一条只会说漂亮话,满口道义的疯犬而已。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放心,接下来还有更无耻的事等着你。”
老人勃然大怒,却还想说什么,张安世却在此时道:“此等奸贼,怎么还让他站着说话?”
此言一出,押送的校尉方才醒悟,有人自这老人的脚后跟狠狠一踹,这老人吃痛,啪嗒一下便跪下去,他惨呼一声。
张安世对这惨呼充耳不闻,却朝朱棣抱手道:“陛下,臣不辱使命,人已限期拿获。”
朱棣背着手,凝视着这老人道:“朕最后问一次,尔为何人?”
老人嚎叫着,虽只被人踹一脚,却好像锥心之痛一般,龇牙咧嘴,良久,他才道:“鄙姓吴。”
张安世还在继续聆听着,倒也想知此人的来历。
可朱棣听罢,却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道:“江右吴氏?”
老人闭上眼睛,露出悲苦之色,道:“是也。”
朱棣道:“朕万万不曾料到,作乱者竟是尔这样的人。”
老人冷面道:“成者王侯,败者贼!事到如今,无话可说,只是老夫总算不曾有辱门楣,今尽忠而死,天数也。”
朱棣目中露出了凶光,带着怒气,厉声道:“大明对你们可谓不薄,不曾想竟这般狼心狗肺!”
老人道:“若是不薄,太祖何以以酷刑而鞭挞天下。若是不薄,而已推行新政,要教天下生民,至这般生不如死的地步?”
他微微抬头,无惧地看着朱棣,声音更厉:“这天下,本也不是你们朱家的天下。你的父亲,也不过是淮右布衣,不过是拥兵自重,挟天下而自顾称孤道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