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舱里的,正是张安世。
张安世叹了口气道:“进来说话吧。”
陈礼点头,弯着腰,进入了乌篷,笑道:“京城里……已经炸开锅了,到处都是军马,锦衣卫那边,也乱做了一团。”
“交给你的事,办了吗?”张安世道。
陈礼忙道:“都办妥了,口供,人证,物证都有,这些人……确实是有把柄在纪纲的手里,不过得知您……您……那啥……之后,便……”
张安世咧嘴笑道:“所以说嘛,他们之所以被纪纲拿捏,是因为他们还有希望,只要我让他们彻底绝望,纪纲拿捏他们的那点把柄,又算个鸟!”
“之前他们考虑的,是会不会东窗事发的问题。可他们现在要考虑的,就是能不能死得情绪稳定一些的问题了。你说……这能比吗?”
“对!对!对!”陈礼钦佩地道:“侯爷,您真是神机妙算啊。”
张安世乐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纪纲做的坏事,实在太多了,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不彻底铲除掉他,我心中不安。这样的人,你只要得罪了他,就不能心怀侥幸,必定要将他斩草除根。”
陈礼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道:“对!对!不过……这一诈死,只怕陛下和朝廷那边……”
说到这个,陈礼苦着脸。
这事闹得太大了,要是再来诈尸,怎么收场?
张安世却是自信满满地道:“我早就想好了,你以为……我张安世是省油的灯?呵呵,也不想想,我当初小小年纪,就湖弄人去诈茅……”
张安世勐地顿住,而后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早料到这种情况了。所以,在干这件事之前,我去找了金忠金部堂。”
“找金部堂?”
张安世道:“我找金部堂求教,除了陪他说说话,就是要引出他的暗示。”
“暗示啥?”